英明神武的黎支隊已經徹底忘記新人入隊報到的事了。
今兒是周末,他帶著手全隊的人來捧一個叫“Luna”的足療師的場。
VIP3號包廂的門虛掩著,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從門縫裏漏了出來,整層樓數這裏邊動靜最大。
黎縱裹著白色浴袍,站在走廊盡頭的洗手台前,擱在台麵上的手機沾了水,頁麵顯示正在通話中,隱隱的噪聲證明著對方仍在喋喋不休。
他對著鏡子擼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發絲不服帖地支棱起來,一米八八的身高瞬間拔高到一米九。
黎縱抽了把紙巾,擦完手慢條斯理地把胸前的螢火蟲琥珀項鏈收進領口裏,手機一放到耳邊,兩筆劍眉頓時擰成了略微煩躁的弧度。
對方顯然還在囉嗦。
旁邊的包廂門打開,一個清瘦的服務員小姑娘裹著一聲慘叫走了出來,撞上黎縱的目光,頓時紅了臉。
黎縱身材挺拔,確實是係統內少有的英俊迷人,由於職業特殊,常混跡各種暗溝渠道,身上五分正氣,三分匪氣,兩分痞氣,一個不著調的笑準能把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
電話那頭的人估計是發現黎縱沒有認真聽,埋怨了幾句,黎縱趕忙安撫道:“我在聽,我就是在想,大家都說底層魚與其完成任務浮上來,還不如一直臥著,人明明是英雄,國家不給好好養著就罷了,現在是到哪兒都受人排擠不說,還被發配到咱們這兒來拿那麽點餓不死吃不飽的工……”
對方似乎打斷了他的點評,半晌他才又道:“我就感歎。”
說完他把聽筒拿離了一尺遠,片刻後才又放回耳邊:“行了師父,您一局長,把我們這些徒弟下屬的心都操完了,我們就成吃白飯的了,趕緊回去喝您的普洱茶,就這樣,掛了啊。”
掐斷電話,手機瞬間聯網,黎縱順手點開了彈進來的郵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