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衡推開門,看見黎縱和餘霆一派正經地站在廚房的日光燈下,儼然一副正經人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開聯合國座談會。
“嘖嘖嘖嘖。”簡衡看著黎縱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青筋,覺得他像是憋了什麽天大的火氣。
黎縱兩筆劍眉霎時擰成了一條杠:“呲咂啥?你牙床化膿了?”
簡衡哎了一聲,一臉此言差矣:“我這不反思來的到底巧不巧嘛!”
他說著看向餘霆,四目相對,餘霆的視線仿佛撞上了彈簧,唰地移開了。
簡衡心裏有點犯嘀咕:“這可是凶案現場,你倆這關著門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黎縱一派嚴肅:“談正事。”
“噢?”簡衡半信半疑,大大咧咧地往在台上一坐,“談的什麽正事兒?是有什麽新發現嗎?加我一個唄!”
黎縱從這扇門開始視線就沒從餘霆身上移開過,哪來的什麽新發現,隻能現成地把整個廚房打量了一周。
顯然僅憑一萬是看不出什麽端倪的,畢竟整個廚房已經都已經經過痕檢,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沒什麽可疑。
黎縱知道這人心眼多,光看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想入非非了。
就在黎縱準備妥協,坦然承認他和餘霆剛才實在進行私密聊天的時候,餘霆忽然說:“我發現這套杯子有問題。” ???
杯子??
灶台邊確實有一個鋼藝造型的鏤空杯架,上麵空空****地隻掛著一隻綠砂品茗杯。
杯子有問題??
墨綠色的小杯子小得可憐,用市井俗話來說就是喝水都不夠塞牙縫的容量,拿在手裏毫無分量,但確實茶道名家眼裏的寶貝。
這個杯子和何國誌生前最後在書房裏用的是同一套,茶壺和另一隻杯子已經被痕檢的同事收走了。
簡衡看著櫥櫃上的鋼藝杯架一臉詫異:“這個杯子痕檢的同事已經篩查過了,除了死者盧孝慧的指紋之外,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