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攤開在地上,林歲歡扒拉了好久也沒在衣服裏找到自己藏起來的止痛藥。
手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崩了線,纏著厚厚一層的紗布從裏滲血出來。
林歲歡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和他說餓,隻是說讓宋禦好好工作不用管自己便掛了電話。
十二樓的風景格外好,沿海城市就連在冬天都沒有那麽涼。
沒入住之前服務員開了窗戶通風,林歲歡木訥的坐在沙發上喝了兩口白開水,看著自己的餘額發呆。
超市收銀那邊的工資還要過幾天才能結算,要不要和宋禦借點錢呢?
或者預支一些工資?
自己什麽都沒幹張嘴就要錢,這樣好像不太好。
在沙發中躺了一會,大約是下午睡的太多,胳膊又失血,起來的時候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又差點向後栽了身體。
悶響一聲,他跌坐回去。
伴隨而來是皮質沙發在寂靜房間中被磨出的刺耳音,窗外的海岸線格外好看,燈塔也照耀著白光向天,襯托的房間裏更加暗。
環顧四周也他找不到開燈的按鈕。
今天宋禦給帶著的飯菜他在上午就已經吃完,仔細想想好像在一下午的時間裏隻吃了一些簡單的水果。
此刻的時間已經到了六點鍾,怎麽可能不餓。
林歲歡有些意外的暴食,從他懷孕開始的時候,第一個月的時候是他人生當中最灰暗的時候,兜裏沒錢工資還不開,吃了好久的白饅頭,這個寶寶能在那樣艱苦的條件活下來也是一種緣分。
他想的很簡單,隻是想吃飽飯睡好覺,將每一天都過好。
但現實生活就是,現在在挨餓,餓著的時候睡不著。
都說孕期的情緒會異常敏感。
林歲歡也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因為吃飯不開心流眼淚了。
他知道自己快要當爸爸,肩膀上有著養家的男人責任,可是現在他真的好餓,肚子咕嚕咕嚕的在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