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鍾敘時怕他站不穩,收回手,又虛虛地攏著謝晝的腰。
這下才發現,謝晝的衣服好像有點濕。
鍾敘時微微低頭。
黑色的T恤濕了後並沒有特別顯眼的水漬,粗略瞥瞥看不出什麽名堂來。現在他才發現,不止是剛剛碰到的地方濕了,謝晝渾身上下都有點潮濕。
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
謝晝目光逐漸渙散,羞憤欲死,隻知道追隨著鍾敘時的眼睛。
鍾敘時問他:“怎麽濕的。”
嗓音有點沙啞低沉。
不過謝晝漸漸地,已經無暇分辨他在說什麽了。
他的大腦像是一台延遲巨高的電腦,喪失了最基本的處理信息的能力。
年會上喝的酒、賭酒時喝的酒、來酒吧跟阮則他們慶祝喝的酒,都在此刻變成了催化劑。
所有感官似乎都在這刹那敏感起來了。
尤其是身後的那雙手,還有緊貼著他腰際的手臂,都顯得分外有存在感。
酒的後勁上來了,謝晝頭更暈了。他盯著男神傻笑,一呼一吸間,鍾敘時近在咫尺的熱氣掠過麵頰,還聞到了男神身上清淡的薰衣草味。像是洗衣液的味道,又像是特調香水味。
“你……好香。”謝晝茫然地眨著眼,不知所雲,“給我抱抱吧。”
出口的嗓音軟軟的,帶著酒後吐字不清的含糊,哼哼唧唧的小尾音要多勾人有多勾人。語氣是鍾敘時從未聽過的模樣,像是在嬌嗔。
這模樣,就像是隻淘氣頑皮的小貓咪在外麵張牙舞爪完,跑回家卻收起利爪,乖乖順順地喵喵叫撒著嬌。
謝晝半眯著眼,眼神毫無焦點。如他所言,他的手原本緊緊拽著鍾敘時衣服的下擺,現在窸窸窣窣不要命地瞎摸著,一點點環住了鍾敘時。
是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
鍾敘時拍了拍他的腰,問:“喝成這樣?”
“嗯?”謝晝說話時帶著鼻音,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縫兒,困惑地朝聲源望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