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晝剛坐下來,狠狠愣住:“可以。”
他還以為男神會說:改成跟我雙排、四排了。
他就不應該高興得太早。
內心凶猛的欲望讓他想要拽著男神的衣領,問他——
我來都來了,你也在打遊戲,咱倆雙排不過分吧!哥!你不想看看我跟你雙排的適配度嗎?不想跟我一起酣暢淋漓地上分嗎?不想跟我貼貼嗎?
你不想,我想啊。
謝晝抓肝撓肺,差點當場化身為流淚貓貓頭,惹得他身側的手也忍不住虛空一握,就好像自己捏到了鍾敘時嶄潔的領口。
不過謝晝到底是做不出來拽男神衣領這事,到嘴的話也卡在喉嚨裏,全部吞了回去。
他開了機,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托起腮幫子幽幽嘀咕著:“要乖、要乖點。”
他撥了撥鍵盤膜,有一搭沒一搭地想:“在男神麵前立正經人設總是沒錯的……”
鍾敘時一把遊戲剛好結束,餘光看見謝晝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鍵盤膜翹起的邊邊,就像強迫症非要把翹起來的邊角兒重新按回去一樣。
殊不知,謝晝就是在電腦啟動的間隙裏發著呆,滿腦子在想男神以及……如何裝乖。
落鍾敘時眼裏,還覺得怪可愛的。
明明這個人打遊戲時不饒人,反應迅捷,槍槍致命,絲毫不拖泥帶水。又狠又準的不光是他的槍法,還有他的嘴皮子。尤其是他直播的時候。
這種奇異的反差感總是讓鍾敘時覺得很熟悉。
像什麽呢……鍾敘時不著邊際地想到——就像是小孔雀。開屏的時候會抖動著自己光彩豔麗的翎羽,蹦蹦跳跳,迫不及待地釋放魅力;不開屏的時候就安安靜靜地,乖巧地立在邊上,不聲不響,可可愛愛。
鍾敘時情不自禁地笑了下,他這都在想什麽呢?
鍾敘時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看著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