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來說一說學長吧。”顧蕭惟垂下眼, 看了看手邊的瓷杯,“嚴野這個角色與我本身的性格相反,我個人是有點偏執和認真的性格, 很無趣, 這種性格在現實裏生活裏也不招人待見。”
“別這麽說,程哥還是很待見你的。有空了給人家一個老鐵認證啊。”
洛嶼的話說完,其他人都笑了。
顧蕭惟看了洛嶼一眼,很淡地笑了一下,繼續說:“但是嚴野和我不同, 他很靈活,從不鑽牛角尖。為了完成臥底任務, 他可以從一個紀律嚴明、堅守一切底線的警察轉變成一個處事靈活,**不羈甚至對一切規則都不在乎, 隻把取得白穎認同作為目標的瘋子。底線對於他來說不是印在紙上的規矩, 不是從嘴裏背誦出來的紀律,是心裏麵衡量是非對錯的紅線。”
洛嶼也認真地聽著,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塑造的白穎對於顧蕭惟來說有什麽不同。
“一開始,我還沒有適應轉變, 也沒有醞釀出為另一個人……拱手河山討他歡心的情緒。”
洛嶼覺得“拱手河山”這個詞聽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仿佛自己成了褒姒,顧蕭惟要為他烽火戲諸侯。
可內心深處, 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悸動感。
顧蕭惟的聲音有種娓娓道來的味道,讓人思緒沉入他的情緒裏,“但是當我在試鏡錄像裏看到你的白穎時,我就忽然明白了嚴野在想什麽——他想要的是白穎絕對的信任。白穎的愛恨太分明也太極端, 是嚴野在鐵律冰冷、黑白分明的世界裏得不到的偏愛。一旦得到了白穎的信任, 白穎會用自己的財富、人脈、權利甚至於性命去偏愛對方。這樣絕對的偏愛, 對於嚴野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顧蕭惟看向洛嶼,那雙眼睛是平靜的,卻醞釀著將洛嶼的心海掀到翻天覆地的力量。
仿佛他口中所說的不是嚴野渴望白穎的信任,而是顧蕭惟想要洛嶼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