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慎之施施然離開, 留下魏媼氣的渾身發抖,站在原地跺腳,他們全然不知,有人在遠處看熱鬧, 可不正是秦皇陛下麽?
嬴政挑了挑眉, 看著遠去的陳慎之, 自言自語的笑道:“有趣兒, 他倒是不吃虧的主兒。”
魏豹歸順秦室, 自然是要來拜見嬴政的。
當天魏豹便從牢營中被放了出來, 換了一身衣裳,洗漱完畢,前來拜見嬴政。
“罪臣魏豹,戴罪陛下駕前!”魏豹慢悠悠的拜下來,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不管是不是假意投降, 暫時靜待時機,魏豹始終不甘心跪拜嬴政。
但這會子若是不拜,實在說不過去。
魏媼與陳慎之都站在旁邊, 魏媼一臉自豪,挑釁的看了陳慎之一眼。
陳慎之有些無奈, 自己個兒一個膳夫上士, 你是後宮八子,真真兒是八竿子打不著,你總是針對我做什麽?
陳慎之隻當是沒看見, 一臉八風不動的模樣, 心無旁騖。
嬴政笑得一臉和煦, 仿佛是慈祥的君主,道:“誒,公子多禮了,你能歸順我大秦,何罪之有呢?往日裏的事情便讓它們都過去罷,往後一同為我大秦朝廷效力,合該是一家人才對。”
魏豹麵上擠出一個笑容,假惺惺的道:“陛下寬宏,實乃罪臣的福氣啊!”
嬴政道:“罷了,起身罷。”
“謝陛下!”魏豹站起身來,看似恭恭敬敬。
嬴政道:“等此行回了都城,朕便昭告天下,對公子進行封賞。”
“謝陛下!”魏豹再次拱手。
魏豹眼眸轉了轉,遲疑的道:“陛下,罪臣有一事想要請教陛下。”
“哦?”嬴政道:“但說無妨。”
魏豹道:“罪臣想問……家弟的事情。”
“原是魏詹之事。”嬴政道:“不是朕數落什麽,這魏詹便是沒有公子你通透聰敏,實在是有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