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蘿一夜之間改變如此之大, 口風巨變,但陳慎之想不到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情。
難道是因著那碗……餛飩?
是了,除了餛飩,也沒有旁的事情了。
嬴政“嗯?”了一聲, 雙手負在身後, 十足威嚴的凝視著陳慎之, 道:“聽說你昨兒個夜裏頭, 突然叫趙高打熱湯來沐浴, 可有此事?”
“這個……”陳慎之遲疑了一下。
嬴政不等他回答, 仿佛也不需要他回答,繼續道:“你這小子,什麽時候如此愛幹淨了?你讓趙高打熱湯來沐浴,還吩咐他將熱湯安置在外間便可, 是不是趁這個空當,溜出去野了?”
陳慎之:“……”不得不說,“犯罪現場複原”的一模一樣。
陳慎之幹脆道:“陛下英明。”
“哼!”嬴政冷笑一聲, 道:“朕就知道你沒做好事兒。”
陳慎之小聲道:“誰讓陛下不讓慎之進食……”
“你的意思,還是朕的錯了?”嬴政橫著目光看他。
陳慎之溫和一笑,笑得沐如春風, 聖人一般:“怎麽會呢?陛下英明神武,陛下怎麽可能有錯呢?都是慎之的錯。”
“你知道便好。”嬴政道:“說說罷, 昨日都做什麽去了?你不會是拿著朕的身子, 做那等……那等……”
因著實在太過齷齪,嬴政也說不出口來。
田蘿昨日裏對嬴政還很抵觸,不想嫁給嬴政, 今日突然開口, 說可以充入掖庭, 這不是很奇怪麽?
除非是被壞了清白的女子,否則哪裏會突然開口?
嬴政頭疼不已,頭疾複要發作,抬手抵住額角。
陳慎之趕緊打斷了他的腦補,道:“陛下誤會了,慎之絕沒有做任何齷齪糜爛之事……”
他想了想,改口道:“若偷吃算是糜爛的話,那勉強做了一點點糜爛之事,一點點。”
嬴政:“……”
陳慎之趕緊把昨日的事情和盤托出,沒有一點子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