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不對勁關我什麽事。
李緒想搡開他,竇遙的神色卻摻進些許苦惱。
他支起右側的臉,沉默地動了動眼睫:“你會不會——”
這個問題該怎麽描述。
“偶爾想揉我的頭發。”
“……”李緒冷臉,“滾,我又不是同性戀。”
竇遙抬眼看著他,忽然就沉默了。
“動不動摸男生頭發你不覺得變態嗎。”
十四歲的他們已經性啟蒙,知道什麽叫喜歡同性,隻是沒接觸過。
李緒閉眼:“睡覺。”
安靜了一分鍾左右。
“我不是變態,也沒摸過別人。”聲音斂到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隻摸過你的。”
“你他媽——”
“隻是覺得你很可愛。”
李緒喉嚨發緊,偏了一下臉,剛想開口罵,竇遙又追加了一句:“偶爾。”
那種壓抑不太住的心情也不是經常出現,就偶爾冒出來,但一次比一次強烈。
“從現在開始再說一個字別怪我不客氣。”
李緒拎著領子把人扔開。
第二天一早他到底還是去參賽了。
考場在一個偏僻的大學裏,公交車要倒三趟。別的學生基本都有家長領著去,就他是單槍匹馬,不過也無所謂了。
比賽是7輪5勝製,每輪一個小時。這幾天氣溫驟降,幾趟車坐下來他被冷風吹得頭昏,到地方以後又連續下了六個小時的棋,終於結束以後胃裏空空****的,氣壓也很低。
棋是嬴了,但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回教室。以現在的體力回家不可能打得過吳作富,去上課又要被任課老師罵,不如去飛魚。
進門時老板掀起眼皮:“歡迎光——你小子啊,哎你臉色怎麽搞的。”
“開一個小時,到時間我就走。”
他拎著書包走到老位置趴倒。
身上沒多餘的錢了,但不睡一會兒怕是不行。
昨晚又是打架又是睡地上,今天折騰一整天又沒吃東西,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空調半暖不熱的風吹在頭頂,沒睡多久他就感覺自己胃開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