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開什麽玩笑。
李緒一句話也沒接,兩站之後站起來:“下車。”
竇遙跟著起身。
李緒皺眉,回頭盯著他。
竇遙:“不是喊我麽。”
李緒剛想反唇相譏。
“後麵兩個學生到底下不下!”司機不耐煩地催促,“不下就坐好。”
李緒掃了他一眼,提起書包下去。
竇遙也一起下了車。但這站不是回家的路,看方向應該是去棋院。
夕陽照著他們倆,霞光勾勒出前麵那人瘦削的身形,以及他肩上掛著的那個空空****的書包。
跟隨他一路來到棋院大門口,竇遙沒直接進去。
裏麵一幫小學生在練棋,見李緒來了紛紛放下手裏的棋子,膽子大一些的站起來蚊子哼哼:“師哥”、“師哥好”。
他懶洋洋地應聲,轉身向樓梯走去。
“有不認識的敲門別放進來。”
“啊?喔……好的師哥……”
不認識的人?
誰啊。
但師哥說什麽就是什麽!
平時李緒在二樓下棋,間歇性下樓虐菜,技術強臉又冷,搞得這幫低階小棋童沒一個不怕他的,有幾個還見了他就躲。
其實他也不是愛臭臉,就起床氣比較重,畢竟一般也是睡醒才會下去喝水。
竇遙在外麵徘徊了一陣。
倒也沒什麽必須要說的話,就是突然想起照片沒給李緒,暑假要是被父母鎖家裏估計也見不到麵。
今天李緒是跟孟為剛打擂,全神貫注下到八十手左右才推盤,四個角的爭奪輸了其中三個。
“臭小子棋力見長啊,”孟老頭嗤了聲,“總算沒四個角全丟,要不然我可懷疑升段賽是有人故意放的水。”
李緒還沒從棋裏出來,低頭回想自己剛才某一手不應該的失誤。
孟函文上樓來問:“爸,你們倆吃飯嗎?”
孟老頭站起來伸個懶腰,扭頭撇了一眼:“今天又打算在我這兒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