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聽話。
這些詞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嗎?
傻逼才會這麽形容一個高中肄業、沒正經工作、說話也常常很難聽的混子吧。
而且竇遙為什麽會說我們分了,在一起過嗎?幾個吻能算什麽。
李緒坐旁邊一動不動,心髒卻每隔半秒鍾就要顫一下,還沒喝多已經開始失去思考能力了。他把目光更深地避開,覺得煙燙手。
這時,席雯輕聲:“遲欽,你少八卦一點吧。”
轉眼瞪向她,遲欽像被老師點名訓的小學生,氣勢瞬間低了,“我好奇嘛……”
竇遙沒再說話,起身去了衛生間。
回來的時候李緒還在抽。
感覺到有人正在看著自己,李緒抬起頭,對上竇遙冷淡的神色,眼神有點茫然和怔忪。
……
竇遙臉色緩和下來。
“能不能少抽點。”
李緒問:“嗆?”
“你說呢。”
就讓他這麽以為吧。
“……喔。”
其實還是很乖的。
竇遙忽然又很想伸手揉他的頭毛,總覺得他這樣胳膊撐在肘上,前傾上半身的樣子,有點茫然和局促的樣子特別像小狗,尤其現在頭發還長了一些。
李緒鬆開煙頭,拿鞋底碾滅了。剛想彎腰去拾,有隻手在他前麵撿起來,過去扔進了垃圾桶。
回來以後竇遙拿紙巾擦手。
他的手指比一般人的要修長,足夠骨感但又不會太瘦,看起來是那種有力道的,握著的時候也是。
誰能想得到這人是個玻璃體質呢,從小到大李緒都怕把他碰碎的那種。
上回在樓道裏,嘴唇就是被這隻手的指腹,揉紅的。李緒覺得自己可能是有病,否則怎麽會動不動就會想起那天的事。
周圍明明很吵,但李緒心有點慌,是喝多了上頭的那種症狀。
其他人在逼遲欽喝酒,沒有誰注意他們倆。他低低地叫了一聲“竇遙”,想問又問不出口,畢竟當年不告而別是他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