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竇遙就是喜歡玩弄李緒,不過是那種玩弄,不是玩感情。
李緒眼眶燒得通紅,口腔被竇遙強行撐開,舌頭探進來予取予求,最後肌肉酸得受不了,嘴角好像也撐破了,都分不清渾身上下哪裏在疼,反正哪裏都不對勁。
他蹙緊眉低吟,手也不自覺地往胃上麵按。竇遙感覺到了,覆著他的手背壓上去,低喘著問他怎麽了:“哪裏難受。”
不知道是夜色還是什麽緣故,嗓音沙啞透了,聽到耳朵裏簡直帶著混響。
李緒咬緊唇一瞬又鬆開,口腔裏充斥著完全不屬於他的牙膏味道,“鬆開,我胃疼。”
竇遙即刻放開他,身體後撤,目光卻依然緊盯不放。李緒把臉難受地轉開,眼眶跟嘴唇通紅的樣子簡直引人犯罪。
真他媽混蛋。
但罵也罵不出口,這種話太讓人起雞皮疙瘩了。緩了一會兒,竇遙去接了杯溫水過來,送到他唇邊。李緒沒力氣強也沒力氣推,幹脆一聲不吭地接受。
竇遙也就此沉默下來。
兩人在溫泉池裏泡著,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溫熱的水蒸氣熏著他們的臉,濕漉漉的皮膚跟發梢泛著薄光。
等待情緒平複,胃疼消失的這段時間,李緒神經像溺水一樣很遲鈍,不知是接吻還是喝酒的負作用姍姍到來,人混混沌沌的,又覺得很丟臉,仿佛是接吻接成這樣的。
他把岸邊的毛巾扯過來蒙住自己腦袋。
隔著毛巾,竇遙按住他的碎發揉了揉,目不轉睛盯著:“這幾年都怎麽過的,怎麽把胃弄成這樣。”
白毛巾狗頭緩慢搖了搖:“不知道。”
就隻是沒按時吃飯,沒好好睡覺而已。應該不算是很嚴重,可是在鷺城的頭兩年每次想到竇遙他就胃疼,胃會緊縮,牽扯著,撕扯著,吃什麽藥都不管用。他上網查過,大概知道是神經性胃病,屬於慢性病的一種,情緒激動的時候最容易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