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見竇遙走過來，李緒把腿收回，懶懶地踩到地上：“我問你。”
“嗯。”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副一板一眼的模樣有點可愛。竇遙抬了抬嘴角，腰靠在桌邊凝視著他，深邃的眼底仿佛有鉤子。
李緒撇開下巴：“我問你，你到底打算找工作還是讀研？”
“怎麽突然問這個。”
“你說呢。”
當然是因為這兩件事需要的錢完全不一樣啊，而且牽涉到要不要遠距離戀愛。李緒靠著椅背揚揚下巴：“我剛算過了，要出國錢不夠。”
竇遙轉頭看向桌上的銀行卡。
“你的？”
“……不然呢。”
難道還撿的？
李緒收緊下頜線，輕輕地罵了一句智障。竇遙覺得有點好笑：“所以有多少錢。”
“就三萬多吧。”而且還是最近這兩個月拚命攢的，要是回到兩個月前，他給付萍轉完賬就身無分文了。
他有些煩躁地盯著地板，視線當中忽然出現一小片陰影——竇遙偏頭嘬了他一下。
“我男朋友很厲害，很會掙錢。”
“……”
有毒吧，李緒雙頰緋紅，“就你他媽沒見過世麵。”
竇遙斂起笑容：“不逗你了。我不出國，至少近期沒這個打算。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朋友，關係還沒穩定就分開我不太放心，過兩年再說吧。”
“喔。”李緒故作鎮定，“那隨便你。”
“我打算先申國外幾所大學在國內的分校，都離得不遠，你不用擔心太想我。”
“滾。”
李緒抬腿踹了他一腳。
“也不找工作了？”
“在考慮。”竇遙看著李緒，“隻讓你一個人工作，經濟壓力可能比較大。你不是還要幫你師姐開棋院？”
他是怎麽知道的。
李緒怔了一秒，眼神中有點疑惑。竇遙解釋：“我問過遲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