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鬆竹一待在原地沒動, 首領又重新催促了一遍。
“蘇茲,不要告訴我你的槍不在你的身邊。”
腰後別著的配槍當然還在,冷硬的金屬質感還抵在他的腰側, 習慣佩戴之後它的感覺會經常性地被忽略掉,但是被外人提起來,去感受它的存在的時候就會非常明顯。
那還是他決定過來的時候,降穀零把自己習慣用的槍拿出來給他戴上的,若鬆竹一平常並沒有用槍的習慣。
於是若鬆竹一看向首領, 金色的眼眸裏有別人看不懂的情緒:“我帶了的, 首領。”
“可是, 為什麽呢?”
辦公室裏人不多,首領並不會讓太多人留在房間裏,所以在場的也隻有四個人, 其中一個跟在首領後等待命令,其餘的更多是在辦公室外守侯。
在若鬆竹一說出這句後, 本就不算平和的氣氛頓時凝固住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以提問的方式來麵對首領的質疑, 從任何角度來分析都不能在這種情形下這麽做才是。
若鬆竹一從腰側取出被保養的很好的配槍, 輕輕地擦拭了一下, 舉著槍往蘇格蘭的方向走去。
從蘇格蘭的角度抬頭往上看, 金色頭發的青年其中一隻眼睛被漆黑鋥亮的槍口擋住,而唯一能看得清的另一隻金色眼睛卻依舊看不出什麽別的情緒。
剛剛的話明明是在反駁自己的命令,但舉動卻是按著命令進行。
首領不愉的神情還是沒有因為舉動而散去:“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
若鬆竹一把視線下移,眼尾輕微耷拉了下來,睫毛也同樣遮住了槍口最準的主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胸口上別著的波洛領結中的金色寶石無聲地閃過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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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鬆竹一能看得到的景象同樣被投射到另一邊的屏幕上。
“降穀先生。”
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警員按捺不住內心的急迫之情,出聲詢問站在大屏幕最前麵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