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就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大腦還處於眼前實物與事實過於不符的宕機狀態,但若鬆竹一想要從沙發邊上掠過跑到門口去屬實異想天開。
還沒等倉皇失措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的若鬆竹一奔向大門看見生命的希望——剛跟個倉鼠一樣躥到沙發邊上,就被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兩個同期非常迅速地薅回來。
若鬆竹一完全沒有意識過來就一陣天旋地轉, 倒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真是好看的紋路捏。
連雪白一片的牆壁顏色都白得如此斑斕如此有格調,怎麽以前就沒發現天花板這麽好看呢?
哈哈…哈哈哈……
額頭上的散發隨著仰頭的動作全部都散在腦後,露出清晰可見的眉骨,還有呆愣的眼神, 金色的瞳孔裏連唯一的高光都失去了。
難得見他這樣的神色, 怪可憐的。
不過活該。
他們兩個人才沒那麽容易就想放過他。
諸伏景光先拍了拍若鬆竹一搭在自己邊上的手臂, 不知道出於何種意味:“早上好啊,蘇茲酒?”
“……天花板可真好看啊。”若鬆竹一喃喃。
降穀零不動聲色捏了捏手下人的臉頰:“該誇誇你嗎,若鬆竹一?”
“你誇吧, 我在聽。”完若鬆竹一已經完全憑借本能說話,被掐住的臉導致發聲都有些含含糊糊。
兩個人心情複雜地又捏了捏傳說中的蘇茲酒的臉, 也許是出於最後判斷眼前的人確確實實是真的同期。
不過再怎麽不可思議, 都得接受一下現實, 搞清楚目前的狀況——但是目前能夠接受現實的渠道好像進入斷連狀態, 兩個人還得努力接上鏈接一下。
就算其中有什麽誤解, 都得趕緊解開才是。
想了想,降穀零還是問了若鬆竹一有沒有自己和公安聯係的方式。
若鬆竹一想都沒想,幽幽地報出一串數字,然後繼續欣賞眼前漂亮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