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關上門, 蓋住審訊室內的景色。
出門沒走幾步,偏頭就看見倚身靠在牆邊的琴酒。
安室透挑眉看著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嘖了一聲:“雖然我也大致了解你対叛徒的厭惡程度……”
“但是在我審訊結束之前, 他的生命,現在屬於我。”
安室透毫不掩飾地対上琴酒的目光:“我不建議你插手我的進度,如果是別的,請自便。”
可以看得出來波本心情並不怎麽好。
不過対上蘇茲酒,這位情報人員吃癟了也不算意外。
琴酒対波本的話倒是沒有怎麽不滿, 伸手掐滅了手中剛點燃的煙。
“別多想, 我隻是來看看有些人的笑話而已。”
安室透原本並不想要親自審訊若鬆竹一, 在帶著他回來向朗姆交代的時候就想著把這件事交給下屬,他把需要交上去的報告重新潤色一番梳理背後邏輯。
但是……
交給旁人終究還是不太放心,這些事還是讓他自己親自來吧。
安室透沒說話, 琴酒直接側過他的肩膀往審訊室走去。
周圍不是暗沉地見不了光的環境,很敞亮。
擦肩而過的時候, 安室透卸下了剛剛的假笑, 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周圍, 猜不透他正在想著什麽。
黑色衣服下的身體十分僵硬,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曲起來, 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握成拳。
但也隻有自己知道,僅僅是為了維持表麵的平靜,他就要付出多大的功夫。
安室透緩緩呼出胸腔內的氣,稍稍平靜了一下心情,把僵硬的身體一寸寸一點點慢慢地放鬆下來。
——總有一天……
在這之前,暫時的忍耐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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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審訊室為了營造壓迫感, 總會把室內的燈光調得很暗。
室內太暗,推開門時候外麵傳進來的燈光就會顯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