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塵依然是那副與我無關的冷漠表情,隻是加快的腳步出賣了他的心情,他猛然拽住慕繆的手腕,把他拉到岸邊。
在這個過程裏慕繆已經醒了,睜著大眼睛直直瞅著鬱塵。
鬱塵極速跳動的心髒平緩了點,他麵無表情看著這條魚,“……你這是在幹嗎?”
慕繆哭喪著臉,囁喏道:“鬱塵,我好餓哦。”
鬱塵一眼瞧見岸邊被他薅禿的草坪,以及慕繆嘴邊的草屑,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起身回屋拿了一盤新鮮水果,放在慕繆麵前。
慕繆盯著那盤水果,沒有去拿,不好意思說道:“那個,我不吃素的。”
他可是肉食性動物!
鬱塵看著他嘴邊的草屑,“那你為什麽要去拔草吃?”
慕繆注意到他的視線,往嘴邊一抹,見到手上的草屑,知曉鬱塵這是誤會他餓到去吃草了,他羞赧地解釋,“這是給你的錦鯉吃的草,可它們都不吃。”
鬱塵:“……”
他注視這條難養的魚,第一次質疑他把他帶回來的決定是否正確。
還一會兒,鬱塵才問:“那你要吃什麽?”
慕繆扭捏看了眼鬱塵,糾結了幾秒,“什麽都可以嗎?”
鬱塵:“除了那種我得不到的東西。”
“不會不會。”慕繆擺手,忐忑不安地開口,“我能不能喝點你的血啊,就一點點,一點點就行。”
血是人類靈氣的承載體,裏麵的靈氣最多。
鬱塵捏住他的臉頰,往裏擠了擠。慕繆飽滿的唇肉嘟起,小人魚懵懂地眨眨眼睛,無聲地詢問鬱塵為什麽要捏他的臉?
鬱塵隻是捏了一會兒,很快放下手,也沒有要給他解釋的想法。
慕繆眼巴巴等著他的投喂,“可以嗎?我真的隻要一點點。”
他多次重複一點點,隻為了不讓鬱塵覺得他是一條難養的魚。
鬱塵進屋拿了一把小刀和小碗,挽起袖子,對著手腕一劃,鮮紅的血爭先恐後流入接著的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