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生命力頑強,以前隻和白亭絮住的話,三餐無論如何都管飽。但是今天是個意外,兩人廝混到大中午,直接忘記了家中還有隻餓著肚子的小貓咪。
於是歲柏年給白亭絮清理完之後,再出來時,就見著白白可憐兮兮地蹲在房間門外,一臉憂愁地望著遠方,兩顆眼睛圓溜溜的,卻充滿了哀怨,像極了在控訴這兩個忘記喂它的十惡不赦之徒。
歲柏年看著覺得好笑,輕輕帶上門,蹲下去摸它圓鼓鼓的後腦勺,小聲道:“別吵醒爸爸,來,我去給你做飯。”
白白似是聽懂,蹭了蹭他的手心,而後卷起那毛發整齊的尾巴,傲嬌地耐著小短腿跟在他後麵。
從昨天醒來後到今天中午隻睡了兩個小時的白亭絮,卻沒有多大困意,他睡了兩個小時後自然醒,便見歲柏年坐在床頭盯著他看。
“唔——”他揉了揉眼睛,發現眼睛好像沒有那麽幹澀,就像是睡著之後被人照料過一般。
歲柏年見他醒了,不由得撫上他還帶著一點潮紅的臉,笑道:“醒了?”
“嗯,你幫我敷過眼睛了?”
“嗯,睡著前紅得嚇人。”
白亭絮輕輕“哼”了聲,道:“還不是你弄的。”
歲柏年牽起他的手親了下他的手心,笑得有些招搖,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
溫存了片刻,白亭絮突然提議道: “誒,今天是冬至,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歲媽媽。”
說來可惜,歲媽媽好巧不巧在冬至的前一天去世,終究是沒能挺過合家團圓的日子。
歲柏年沉吟片刻,他的神色稍微暗了一些,而後問道:“你好好休息,都沒睡幾個時辰,我們明天再去。”
白亭絮一聽不樂意,“我哪這麽較弱,今天是冬至誒,意義不一樣。”
歲柏年一直都知道白亭絮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特定的日子要做特定的事。按照他的話說,那就是生活要有儀式感,每一天才會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