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舒心中有疑,這兩年,林楨從來也未曾伺候過他用飯擦身,多是身邊的小廝元臨,和後來的張洲代勞。
其實穿衣這些他自己都可以來,隻是他沒有內力。
每次穿好衣裳都要人進來幫他擦幹頭發,這樣不消小半個時辰發絲就能幹透。也許是不習慣突然靠近的陌生碰觸,他雖然火氣發不出來了,但是看著那笑臉,心裏怎麽也不能就這麽欣然接受。
“你要是想效忠,大可不必這樣。”蕭白舒道。
“我這哪是想效忠,我是拿莊主也當作兄弟來看。”
楚欲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我雙親離開的早,以往大公子將我們從眾多暗衛裏挑出來的時候,我跟隨他,隨時效命白雲山莊,將他視為兄長一般。現在跟在莊主身邊,莊主待我恩重如山,救我性命,也不追究我擅離職守讓你深陷險境。日後,我也想將莊主看為自己的親兄弟一般。”
蕭白舒總是在人前莊重自持,有禮有節,從小都拿世家的禮儀規矩來約束自己。
跟下人們身份有別,因為不會武功又在暗地裏受過非議。此後一門心思跟著母親學經商盈利,當了莊主之後更沒有人能在他麵前這樣一片肺腑之言。
“難怪你之前不願隨我一同南下。”
蕭白舒道:“是因為想留在山莊跟著兄長吧。”
楚欲突然心裏明朗。
也隻有陳毅才能拿捏林楨,白雲山莊待林楨給了足夠的自由,不願隨行也可以任意。
現在居然能拿雙親的下落來左右,讓林楨留在蕭白舒身邊,這目的一定是最為重要的。
習武之人,求的不過是就是功力大成,威震江湖。
這一點,武林盟主已經走到了頂端,還想要的,當然就是幾十年如一日,將武功和身體都留在最佳的狀態,把這位置坐上百年。
最終要靠的還是那副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