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舒踏進房裏的時候, 楚欲正在給陳毅把脈,看上去一片祥和。
“兄長。”蕭白舒道:“現在怎麽樣?”
“舊疾發作而已。”
陳毅在柳枝傳信的時候, 說的那樣嚴重, 結果現在到場一看,衣冠整齊,還半躺在塌上,除了麵色有些蒼白, 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痛至咬牙切齒的嘶吼。
“練武之人多少會留下些舊疾, 無需在意, 按時服藥即可。”楚欲收回手, 回頭跟蕭白舒對視一眼。
“能根除嗎?”蕭白舒問。
“難。這是舒筋肉骨之痛,身體在自行更替, 退去原有消耗過的, 重新長出來更靈敏結實的,可能跟靜水決有關。”楚欲沒有避諱,直言:“要根治很簡單,從此以後不再消耗就好了。”
“絕無可能。”陳毅搖搖頭:“隻不過是點麻煩了點,無需管他。”
“也有一個辦法。”楚欲看向他說:“洗髓易骨散,能化萬邪,醫死人, 肉白骨,斷了你這身不夠耐用的筋骨, 徹底重塑一個。”
蕭白舒萬萬沒想到楚欲會當著陳毅的麵說這個,不過看兄長的神情並不意外。
一時無話,蕭白舒正疑心兄長總對自己的舊疾不與外泄, 怎麽突然能跟楚欲熟悉到這種地步。
“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陳毅先打破了沉默。
楚欲睜著眼說瞎話:“早年在宮裏的太醫院打雜,趁機翻了些偏門的醫術, 多少學了一星半點。”
“那你醫術當堪比太醫了,一副藥下去,我感覺就好多了。”陳毅誇到。
楚欲:“這種方子誰都能開,止疼調息的。”
陳毅:“昨晚我見你功力不凡,我們改日再比試。”
蕭白舒看起來,他們二人極為協調。
就像楚欲以前說的,他跟誰都有話可以聊。
就憑他對楚欲的了解,昨晚他肯定不會正大光明地進勤逸院,可是最後又交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