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殊和齊喑一整晚沒合眼,早上開始補覺後就睡得昏天黑地,最後還是在一聲瓷器脆響中渾身一激靈醒過來的。
不怪他敏感,這聲音和玻璃被敲擊的聲音太像了,讓遭遇過兩次入室搶劫的莊子殊立刻從夢境裏驚醒了。
但抬頭看向周圍的窗,依舊關的嚴嚴實實,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並沒有什麽闖入者存在的痕跡。
現在距離他睡下不過才四個小時多一點,從深度睡眠中突然清醒讓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著一瞬間短暫的缺氧,身體跟靈魂都像踩著棉花在天上飛一樣。
莊子殊昏沉著腦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看向發出聲音的罪魁禍首——敲著裝肉碟子的鹹魚喪屍。
“你可真是我祖宗啊。”他聲音虛浮的都透著股有氣無力來。
依舊是鐵門兩邊的一盤肉和他的一隻胳膊,莊子殊打著哈欠等鹹魚喪屍做出選擇。
喪屍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這熟悉的位置,這一模一樣的布局,這個奇怪食物又想來耍自己了!
他停下敲碗的動作,露出尖利的牙輕輕呲了呲,向鐵門邊的奇怪食物發出不言而喻的警告。
就算你喂過我那麽多次了也不能隨便耍著我玩兒!
“呦,打算不吃飯了?”莊子殊揉了揉惺忪的眼,看著麵前語言不通且有骨氣過了頭的鹹魚,伸出的左手指尖向上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一隻喪屍都能有如此毅力,實在是讓人動容。
莊子殊被吵醒時冷峻的麵色微融,似有觸動的把那碟子烤肉又拿了回來,誇讚道:“你是我見過的喪屍裏最有骨氣的一個,那就獎勵你再餓一天。”
聽不懂他講什麽的鹹魚喪屍看著他故技重施的拿走了另一邊的肉,心裏油然而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歎,這個邪惡的奇怪食物,就是要逗著他玩!
莊子殊頂著他怒氣衝衝的目光,回客廳換到了臥室去睡,陽台容易被喪屍蓄意報複沒法睡覺,還是讓沒被吵醒的齊喑獨自承受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