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即將接觸到玻璃麵,莊子殊的心跳也快加速的不受自己控製了。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鄰居家的鐵門欄杆,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了手,為了喪屍鄰居,也為了以後的自己。
突然,鹹魚喪屍常躺的榻榻米邊那盆看起來細小柔弱的吊蘭葉子暴漲了數米之長!一片的葉片纏繞上窗戶開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一人一喪屍之間的玻璃。
莊子殊:?
這又是什麽發展?異變來得太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最為驚恐的當屬和喪屍親密會麵的窗外小平頭了,他原本自得的表情慢慢碎裂,狂喜和驚恐在臉上不斷交替,看起來扭曲的猶如一個惡鬼。
他原本打算用於敲碎玻璃的這一錘用勁非常大,他想收回手,重新對著麵前的喪屍來上一錘,卻怎麽也收不回勢。
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錘子擦著喪屍的腦袋而過,“咚”的一聲經過了肩膀錘在了他的背上。
他的手就架在喪屍的肩膀上,臉和喪屍的臉不過就隔了十幾公分!
形勢突然逆轉。
被戲弄到現在憋著一口鬱氣的鹹魚喪屍立刻掐住了他的肩膀,十指穿過薄薄的布料,緊緊地摳進了肉裏。
“啊——!!”小平頭的口中爆發出一聲驚懼地慘叫,痛不可遏。
莊子殊看見他的手和懸掛在外的身子都在禁不住的打著擺子,手上捏著錘子也痛的掉落在地。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樓下幫忙保持著平衡的幾個人聽到慘叫馬上焦急的追問。
鹹魚喪屍張開嘴,看了眼麵前涕泗橫流的臉,又忍不住死死的閉上了。
好惡心……下不去口。
喪屍的毒素傳染的很快,就在他猶豫的這麽一小會兒時間裏,由指尖的傷口開始,一抹青白爬上了小平頭的皮膚,原本有彈性的肉也逐漸變得僵硬。
他開始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