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每天要按時吃藥, 打針,下午定時有心理輔導,池顏歡會陪著他聊天, 最開始會遞給他一些表格讓他來填寫。
其實這種表格上的問題對於他來說很是無用,蔣野不會實事求是, 一向誠實的男人開始學會了撒謊。
測試表上的問題被答的亂七八糟, 他清醒後身體仍是虛透。
這樣大的失血量就算是及時輸血用處隻是保命。
蔣野醒來後, 看著手腕處被縫好的傷疤愣過幾秒, 他也曾再嚐試扯開。
可是他很快發現一個事實, 隻要池顏川不肯, 這條命他就做不了主。
所以他也逐漸接受, 不再鬧, 閉口不言, 白天看著窗外發呆,看向池顏川的眼中充滿著驚恐和排斥。
蔣野覺得奇怪,曾經忙碌到幾乎不回家的池顏川現在全天待在醫院,白天有護士陪著,他在外麵等到晚上才進來看他。
守在病床邊看著吊瓶什麽時候應該換, 也陪著他入睡, 晚上會拿著他不肯撒手的故事書講給他聽。
池顏歡甚至也覺得棘手。
“蔣野的情況隻能放長線,能不能釣到大魚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再這樣下去你會先完蛋。”
池醫生的辦公室緊閉, 牆上的指針已經到了十一點。
言秘書不太舒服的抵著鼻尖, 他就算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能清楚感受到空氣中的壓迫感襲來。
坐在椅子上的池顏川露出後頸,冷汗抑製不住的從額角順著鼻尖向下滴落。
Alpha渾身透著壓迫性, 腺體中被打入一針強效抑製劑。
池顏歡皺著眉看著桌邊檢測信息素濃度的儀器即將爆表:“這樣的抑製劑最多能幫你再撐一周。”
池顏川的易感期向來勢不可擋, 洶湧成性, 強行壓迫隻會反彈的更厲害。
和omega的發熱期幾乎相同,越克製越發瘋。
池顏川的胸腔起伏,攥著的拳隻是緊了緊,悶聲“嗯”了一句隨口敷衍,靜靜的等待著抑製劑起作用,安撫身上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