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猩紅的眼中滿是強忍流淚的血絲。
他的緊緊攥住了蔣野的手背。
池顏川真的好怕, 他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不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他已經沒有能力再看一次最心愛的人離開身邊。
世上寂寥,漫漫餘生, 沒有蔣野的日子他不敢想。
可是他也同時不能讓蔣野在自己身邊吃苦,池顏川舍不得。
陰影籠罩過來, 蔣野被他發燙的身體圈攬進懷, 肩膀有些吃痛, 他像是用盡了全力一般。
“別拒絕我, 就算是騙我一下。”他的手垂落下去:“蔣哥, 就真的半分可憐都沒有嗎....”
蔣野的耳邊能清晰聽見他哭腔倒吸的聲音, 語調中掩飾不住一股害怕的情緒。
池顏川鬆不開手, 好像自己隻要放開這人就會徹底消失一樣。
但是他又抵抗不住易感期的難耐, 沒有Omega的香味, 下意識的想要在蔣野的身上尋找到味道,高挺的鼻尖在他的脖頸處亂尋覓。
他似乎不再期待蔣野的答案,因為沉默就是最好的選擇。
前半生中不知是為了誰而活,是繼承人,是不快樂。
而後半生他隻想在長路上寫滿蔣野的名字。
蔣野半天沒有回答, 他又自顧自的反駁剛才的話:“不想的話就快走吧, 我會傷了你。”
alpha的腺體受傷加速了易感期的情況。
他洶洶難耐的感受在每一處毛孔中作祟,這樣下去他的失控會傷人。
蔣野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在自己麵前暴露出易感期的脆弱,但每一次都會被他弄的心煩。
這個人啊,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偷了家裏的錢卻說隻是為了能夠給他買糖,用一種不能責怪的方式掩飾自己的心虛。
他是見過在商界中的池顏川, 從來沒有這樣的小心這樣怕失去。
還記得在火災的那天, 他冒著巨大的烈火奔他而來, 將手掌都燙的蛻皮,在不知道生死的的情況下也要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