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聽, 沒有假象。
膽寒在一瞬間遍布了池顏川的五髒六腑,第一反應並不是驚喜和即將為人父的雀躍,唯有恐懼。
“怎麽會…”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蔣野的生殖腔恢複的不錯, 腺體雖然被摘除可身體機能還在,按理來說受孕也不是不可能, 三周半實在太小, 之前那次流.產已經讓他的身體超負荷, 而且蔣野的年紀已經過了三十歲, 據我觀測這個胚胎落的很穩, 如果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危險係數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可是如果你想要趁小現在拿掉, 蔣野的身體估計會有永久性的損傷, 你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
“哪個能讓他安全。”
“不生。”常宇黎確切的給出答案:“留下有機會,可仍舊有可能兩個都留不下,不留的話他能活命,身體不可逆損傷。”
這一陣子劉嫂為了能讓蔣野訓練的好一些,所有的菜品都是益氣補血養身的藥膳, 她是好心…
易感期的明明用了措施, 隻不過因為不可抗力的原因,套破過幾次。
在他出差之前蔣野也有幾次腹痛,每一次都很短暫, 他以為是之前落下的病根……
“而且蔣野現在在參加FA, 恐怕有些難辦,無論是選擇哪個, 比賽都不能去了。”他提出專業性的建議。
本來他能重回賽場已經受了不少身體上的壓力, 好不容養起來的身體又因為高強度的訓練重新瘦了下去。
有個小護士跑過來讓常醫生去看看另一個病房裏的病人。
“406床?好, 我馬上來。”常醫生將手上的文件合上,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池顏川叫住他。
“怎麽了?”常宇黎疑惑的問。
池顏川有些猶豫,他緩和了下,壓低嗓音似乎怕被任何人聽到:“這件事,能不能先不要讓蔣野知道。”
“什麽?”常宇黎驚訝的看著他:“他有知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