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城市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很遠,從下午回到K城的時候也已經日暮。
月亮悄悄爬上夜空,靜匿的公路藏在環山公路邊,到家的時候周邊的路燈都點亮微弱的昏黃燈光。
蔣野在回來的路上已經開始發熱,昨夜被咬過,清理不當,疲憊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昏沉的腦袋下車都走不穩路,腿是軟的。
他倒在沙發上,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很久了似的,摸索著用毯子蓋住自己的小腹部,麵對著靠背蜷成一團。
身穿的襯衫質量一般,貼在後背能夠看清他的脊骨似的,蔣野像是一顆被拋棄在古堡中的繭。
言秘書跟隨著將文件送進來:“需要給蔣先生叫位醫生嗎?他看起來……”
言卿話說一半便閉了嘴,這畢竟是老總的家事,他一個秘書隻負責完成自己的事即可,池總很討厭別人越界。
隻是回老宅取文件,池顏川平時不住在這。
池顏川試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把白溪叫來。”
言秘書愣了下,眼中閃過幾分驚:“好的。”
這個時間去醫院太折騰,池顏川不願意在他的身上花費沒用的時間。
白溪是曾經是和池顏川在一起長大的死黨之一,隻不過曾經常年在國外讀書,是白家唯一的omega,家裏還有個哥哥繼承家產,他學醫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興趣罷了。
能請動這尊大佛來看病的人除了池顏川可能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
蔣野做了個有些安穩的夢,身邊有池顏川的信息素陪伴,安心到想要沉睡。
他枕著臂膀睡著的,感覺到臉上有莫名奇妙的熱氣,睜眼入目的正是一個漂亮的青年,坐在茶幾上湊近過來看他。
“你是誰?”蔣野的嗓子很幹。
“喏。”青年遞過來一杯水給他:“我叫白溪,川哥的朋友,你好呀,久聞不如見麵,你就是蔣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