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溫絨朦朦朧朧睜開眼,腦中一片疼痛,刺激得她很快清醒。
在**翻來覆去許久,溫絨爬起身,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找到一個人的號碼撥通過去。
張嫂本就有早起的習慣,正在廚房倒弄著早餐,聽到廚房外的腳步聲,驚訝溫絨這麽早起床,誇獎道:“絨絨,你今天怎麽這麽早起床?昨晚很早睡?”
剛走出廚房,溫絨一身簡單的白T黑褲,正穿鞋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
“去複檢。”
張嫂看向牆上的時間,“要這麽早嗎?我早餐快做好了。”
“不用了,我在外麵吃。”
溫絨說完戴上帽子和口罩,背上背包準備出門。
張嫂愣愣看她出去,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走出小區,溫絨叫了一輛出租車,報出地點坐車出發。
不知是車上空調溫度太低還是其他原因,溫絨環抱起著雞皮疙瘩手臂,涼意絲絲入體。
腦海裏的記憶像潮水湧來又消退,每當要抓住它的時候迅速退回。
白淨的病房中,爺爺憔悴蒼老,死死睜開眼,不想一睡不醒。
當時她站在床前,記不得心情如何,卻無意間回頭,對上一雙平靜幽深到可怖的眼眸。
溫陽靠著門邊,一手托著壁,仿佛在笑,帶著詛咒的笑。
“小姑娘你是生病了嗎?怎麽不去大醫院要去一個小醫院?”出租車司機在等紅燈時瞄了眼後座上的溫絨,關心問道。
“去看熟悉的醫生。”口罩下還微笑著回應。
“哦,那也可以,熟人放心,不過熟人也不一定好,你還是要注意一下。”
司機無意的一句話讓溫絨垂眸,記憶的畫麵令人印象深刻。
下車後,溫絨付款離開,司機瞅了眼醫院招牌,有些納悶。
“真是奇怪,這家醫院好像是專門針對心理問題的吧?”
·
沒有提前預約,大早上來的人不多,溫絨見到心理谘詢師,交談一段時間後付款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