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氣喘籲籲地說完後,仔細打量溫絨的神色。
平靜的小臉上連驚愕的神情都沒有。
“你怎麽沒有反應?”小梁摸頭納悶,“你不應該是很震驚很生氣嗎?”
溫絨搖頭,蓬鬆的栗色長卷發輕輕飄起。
“沒有什麽好震驚的,你跟我繼續講她的事情吧。”
小梁想來也是,溫絨一向都是波瀾不驚,網絡噴子那麽多,她饒是一點也不在意。
兩人邊走邊聊。
“撞你的人叫劉萱,是顧錦的經紀人,在她身邊五年了。她那天和丈夫吵架確有其事,之前一直抗辯說是心情不好,但今天早上她突然改口,承認了是看到你的車才一怒之下撞的……”
小梁越說越害怕,難以把控地顫抖,“我想到顧錦居然第一時間來到你的病房,我就害怕,你說她是不是想趁機弄死你?”
溫絨的關注點卻在另一點上。
“你說她第一時間就來找我?”
小梁愣住,硬邦邦地點頭,“我不清楚,我也是聽說的,說顧錦負責你住院的事情,還在醫院待了兩天。”
溫絨心裏一緊,垂眸不語。
“啊呀,別理這事了,先想想你的命吧。”小梁擦了擦手掌,汗水貼在額頭上、臉上、身上,頭頂空調風一吹,涼意瘮人。
“你是懷疑顧錦教唆劉萱這麽做的?”溫絨忽然淡淡開口。
“對!”小梁如搗蒜般點頭,“畢竟你和她的關係這麽惡劣,你有事的話……不對,她好像也沒有必要這麽明顯對你下手。”
小梁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顧錦堂堂影後,名聲大好,為了一個聲名狼藉、不管做什麽都被黑的溫絨而毀了自己,怎麽也不可能。
溫絨早想到這一點,這件事背後的利益糾葛,恐怕不簡單。
“司機怎麽樣了?”
“他也醒了,不過比你嚴重,還要留院察看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