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詫異過後, 司明沉連忙上前想將溫稚扶起,但瓷磚上的泡沫太多,溫稚像隻扭動的蚯蚓, 怎麽也起不來。
隨之而來的, 是身體毫無遮擋的暴露。
溫稚差點急哭,用手拽著浴袍, 遮擋著難以描述的位置。
他差點想當場去世。
讓司明沉看見這樣的他, 死了算了。
“司司, 你走吧。我想自己待會兒。”溫稚扭著臉, 麵朝地麵, 嘴硬道:“這裏很舒服, 我有些熱。”
司明沉神色依然淡然, 知道溫稚這是自尊心受挫,輕輕蹲下用浴袍將他裹成卷兒。
“我抱你出去。”說完,扛起他離開。
溫稚躺在**, 頭依然眩暈。也不知是磕的還是驚的,看著天花板都重影。
摸著他冰涼的手, 司明沉把空調打開, 語氣溫柔:“下次小心點,幸虧頭沒事,否則現在該去醫院縫針了。”
溫稚難過地按壓腦袋, 聲音委屈:“我想鑽進被窩待會,你去洗澡吧。”
司明沉打量著溫稚的神態,能看出他這次很在意這件事,是真的傷自尊了。
他很奇怪, 溫稚這些日子明明是個大大咧咧, 沒心沒肺的厚臉皮性格。怎麽突然之間, 像個叛逆期的高中生?
“傷到哪裏了嗎?我幫你揉揉。”
溫稚將臉埋在被子裏:“沒。”
司明沉淡淡一笑:“我發現最近知知臉皮薄了。”
溫稚偷偷瞄著司明沉。
他的臉皮一直很薄ok?
除了那段中二的高中時期。
“我們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剛才也算坦誠相見了。”司明沉靜靜看著他,用手掌揉了揉他的頭發,“我隻在意你有沒有受傷,別的無所謂。”
溫稚眼眸不知不覺變亮:“你真的,不覺得我丟人?”
司明沉:“嗯。”
感受著頭上那溫柔的觸感,溫稚垂著濕潤的睫毛,將臉埋在司明沉的掌心。
司明沉怎麽突然這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