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嘉還以為聽錯了, 愣了兩秒才問:“江醫生,你吃飯了嗎?”
江既言在那頭笑:“兩百八到底給不給我掙啊?”
“給,是江醫生的話, 我可以加到五百的!”尋嘉特別認真。
電話那頭, 江既言聽起來更高興了:“等著。”
尋嘉收線後把到達的門號發給了江既言, 江既言給他回信息讓他去機場裏麵等,他到了會給尋嘉打電話。
尋嘉才不進去,他找了處台階坐了下來,指腹在表盤上輕輕打著轉, 眼睛看向來的車道,這樣江醫生的車一來就能看到。
偶爾還是會有車開過來,然後尋嘉看見站在路邊等的人拎著行李匆匆上車,他們看起來都很高興,尋嘉現在也很高興,江醫生要來接他了。
雪越來越大了,雪花在燈光下飄忽打轉, 遠處已是一片朦朧夜色, 白茫茫的, 有些看不大清楚。
快一小時了,江醫生還沒來。
周圍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尋嘉忍不住給江既言打電話。
“車禍, 堵車了,剛通過那一段。”江既言語氣輕鬆, “等急了?”
尋嘉握緊了手機:“不是, 路滑你慢點開。”
江既言輕笑:“放心, 十年老司機, 車技好著呢。”
尋嘉跟著笑,蔡文娟打電話過來, 尋嘉隻好掛了江既言的電話。
“嘉嘉,回去了嗎?你同事們是不是都回家過年了?一個人年夜飯吃了嗎?今天準備回家是不是住的地方都沒吃的了?”問到最後,蔡文娟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尋嘉不敢告訴她還沒回到住的地方,想著自己剛才吃了三明治,也算吃過“飯”了,不算撒謊,就說:“我吃過了。忘了告訴您,我們宿舍拆遷了,廠裏給了補貼,我現在租的房子朱,房東是海州本地人,對我特別好。”
蔡文娟忙問:“是和房東一家吃的嗎?你真的吃了?你給大姨發張照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