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茶室內,少年曲線流暢的身體在稍顯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奶油般的光澤。
等到夏言脫下最後一件衣物的時候,席景明忽然開了口。
“我現在沒有這個打算。”席景明語帶笑意,“你用不著這麽迫不及待。”
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渾然不懼,在頃刻間被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完全粉碎。
夏言走到一半的步子瞬間僵了一僵。
一股羞惱與怒火瞬間從胸腔裏升起,他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席景明,幾乎能聽見自己嘴裏發出的牙齒緊咬的聲音。
夏言腦子裏最後一根弦被怒火崩斷,他幾乎是不受控製的立刻上前一步,幹脆利落的跨開腿往對方腿上一坐,使得兩人大腿緊緊相貼。然後像個不甘認輸的孔雀一般驕傲的仰起頭,凶狠的逼視著席景明帶著微訝的眼,冷笑著嘲諷,“怎麽了?是因為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嗎?”
然後夏言就感覺到兩人緊緊相貼的地方有了一絲異樣,十分明顯。
席景明這個人居然!!!
然後夏言就聽麵前人淡笑著說:“我以為你昨天晚上已經深有體會了。”
夏言竭力忽視那絲異樣,裝作渾不在意的說,“笑死,根本沒感覺。”
“哦?那可能哭的人不是你。”席景明不打算再跟夏言進行無意義的鬥嘴,居高臨下的看著夏言,“合同裏寫的很清楚,乙方要無條件聽從甲方的命令,不能冒犯甲方,你剛剛自作主張猜測我的心思,還有兩次言語冒犯,鑒於你今天剛來不懂規矩,先隻扣三萬。”
夏言驀然睜大眼,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話鋒一轉說出這種話,立時怒上加怒,“席景明你——”
“現在,下去。”席景明忽然冷冷的說。
夏言被席景明驟然銳利的視線寒得心裏一涼。
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來,瞬間潑熄了夏言心頭的怒火。他突然冷靜的意識到,他和席景明已經不是過去隨時可以鬥嘴的關係了,席景明……也不會讓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