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對藥物的反應很大, 剛開始時幾乎任何飯也吃不下,一聞到味道就下意識的開始幹嘔,胃**到麵色慘白, 嚇得席景明連夜送去了醫院。
後來換了好幾次藥,夏言的不良反應才沒有那麽嚴重。
因為藥效的緣故,夏言比之前更顯得沒精神, 經常呆呆的坐在窗台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就連反應也遲鈍了許多,很多時候一天裏席景明甚至跟夏言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
席景明覺得夏言肯定已經知道自己生病的事,畢竟夏言的藥物反應這麽大,‘維生素’的幌子不攻自破,但夏言並沒有戳穿席景明並不高明的謊言。即便因為吃藥受了這麽多苦,也沒有一句怨言,沉默的任由席景明擺布。
這個並不高明的幌子就像是一道隨時會被戳破的透明幕布, 在兩人中間隔出了一道岌岌可危的體麵距離。
自從那天過後,夏言經常提出想要看望陳曼,這恐怕是夏言跟席景明這段時間以來唯一主動說的話。
夏言難得提出什麽要求,席景明二話不說就帶著夏言去了, 可雖然行動果斷,席景明的心裏卻總有些忐忑。
陳曼的病情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埋在席景明的心裏, 他沒辦法阻攔夏言去看望陳曼, 卻又害怕夏言會發覺陳曼的病情變化。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夏言就發現了端倪, 背著席景明去找了主治醫生,詢問陳曼的病情, 幸而醫院的大夫們被席景明提前打過招呼, 所以並沒有跟夏言說出實情, 用一堆專業術語七繞八繞把夏言搪塞了過去。
席景明也安慰道:“大夫說沒事那肯定是沒事,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多想,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
夏言搖搖頭想說什麽,但張開嘴後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一股深深的疲憊感從心底湧了上來,夏言無力的垂下了眼,沉默了。
席景明連忙把不再爭執的夏言哄回了家,另一方麵他暗中給陳曼找的新大夫也被接來了華國,馬不停蹄的召開了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