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上了車後, 酒意已經醒了大半,隻剩身體有些不舒服。
目光盯著車子前麵,在位置上縮成一團, 安全帶都沒有係好。
等待紅綠燈時,裴昱行俯身過來,幫他將帶子捋順。
而後拿出一個保溫杯,遞到他手裏:“喝點。”
其實在咖啡廳已經灌了很多溫水,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廁所的原因, 嘴巴仍舊幹幹的。
他抿了一口, 然後開始怨念:“你怎麽真的來了?”
裴昱行答的簡單:“擔心你。”
而後淡淡道:“膽子比較大。”
言蹊想到上次喝醉, 強吻裴昱行的事情。
“……”他說:“我也不是對誰都這樣的。”
“嗯。”
很淺淡的一個音, 都沒聽出什麽想法。
但總覺得有點不高興的。
言蹊轉頭看他。
男人袖口依舊挽在胳膊上,路燈照亮臉部半邊側影,十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綠燈亮起,放手刹, 踩油門, 車子平穩起步,一氣嗬成。
聽說年輕的時候有跟人飆車, 在越野賽道上留下靚麗的風景,不過都是些傳言, 沒有見過正式的照片或報道。
能記得起這個,還是當初同桌給他看的雜誌照,是裴昱行為某賽車俱樂部拍攝的。
那時還沒有成為儒雅成熟的國際影帝, 穿著藍白色賽車服, 戴著黑色骷髏耳釘, 抱著頭盔, 閑適地靠在紅色法拉利賽車上,淡漠地看著鏡頭。
相比現在,可以說非常叛逆了。
或許是從那時開始,就莫名有了飆車的傳言。
不過是十八歲的裴昱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太不聽話了。
隱隱有種直覺是到家了,再醒來時果然到了地下車庫,裴昱行正將車子倒車入庫。
迷迷糊糊坐了一會兒,旁邊的車門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地下車庫的燈光,言蹊看著他,下意識喊了聲:“裴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