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順勢捏住他的手,指頭不小心碰到冰冷的銀環,忍不住輕輕摩挲。
“不累。”
雖然拍攝時間久,但他們參與的活動並不多,隻是有點腳痛。
男人沒急著發動車子,任他把玩自己的手指,言蹊就轉頭和他聊天。
“我今天是不是讓你為難了?”畢竟在他之後,要簽名的人那麽多,裴昱行基本沒有拒絕,完全打破了男人以往的規則。
“怎麽會。”或許是戴著眼鏡的原因,裴昱行的輪廓顯得十分柔和:“你的事情不算為難。”
幾個簽名而已,他並不放在心上,雖然粉絲都在討論他的簽名如何難得,大概是身份的一種象征,畢竟他的成就,完全有資格高冷。
但裴昱行本人並不這麽想,純粹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年輕的時候為了專輯參加過不少簽售活動,那時桀驁不馴,親簽經常超出公司規定的數量,讓許多歌迷朋友欣喜若狂,公司管不住他,眼睜睜看著他為所欲為。
曾經叛逆過一段時間,後來隨著歲月和磨練漸漸沉澱下來,學會了將鏡頭與生活隔離開。
裴昱行:“我的簽名並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
言蹊淡淡“嗯”了一聲:“我就沒有。”
裴昱行:“……”
言蹊並不是真的有多稀罕男人的簽名,隻是覺得有點滑稽,明明已經是合法夫夫,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可丈夫的簽名都沒有要到。
“裴老師,這對我不公平。”
他語氣輕飄飄,握住男人手指的力道都沒有變重,裴昱行輕輕挑眉。
言蹊沒有真的生氣,他在良好的氛圍中長大,父母雖然忙於工作極少陪伴在身邊,但時刻記掛著兒子,一周總能聯係上兩三次,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也會推拒掉親朋好友的邀約,兒子當然最重要。
言蹊不缺疼愛,可在裴昱行麵前,總想索取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