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在村委的見證下租下了那一千零八十九畝地,直接租四十年,約定兩個月內給齊第一個十年的租金。
他城裏那套老破小正掛牌在賣。
房子賣掉了,能直接覆蓋掉要給的這筆前十年租金。
如果賣不掉,也能抵押貸出大半金額,加上他的存款,第一個十年的租金不成問題。
江大淼去D市參加完金融峰會回來,一打聽小兒子的情況,就聽說他在村裏租了一千畝田,還是賣房子租的,頓時臉一黑。
“這臭小子怎麽回事?好好的大學老師說不當就不當,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現在還縮回老家租地了?”
江弋沒回答。
江大淼看著報告,抬起頭看大兒子:“不行,江弋你去跟他說說,光會逃避生活,那可是懦夫行為。”
“爸,沒法說。”
江大淼點了根煙:“怎麽沒法說?你就跟他說,再不回家,老子以後一分錢也不留給他!”
江弋看他爸一眼:“您這是指著我們兄弟鬩牆啊?”
“你!”江大淼拿起文件要拍大兒子,丟出去之前又放下了,“滾滾滾!”
江弋不肯傳話,江大淼親自打電話給江荇,命令江荇趁著違約金不高趕緊結束租約回家。
江荇和他爭論了幾句,實在說不通,幹脆掛了他電話,再打則不接。
江大淼被氣得口幹舌燥,當場打電話給司機,要回老家教訓小兒子,被華頤寧拉住了。
城裏那套房子,江荇放了一個比市場價略低的價格,沒用兩天,成功賣掉。
他回城辦過交接手續,又雇車將他一屋子書與家具搬回了鄉下。
老房子年久失修,又潮又冷,他趁著要重新布置房間,請工匠簡單裝修了一下,又掏了幾個落地窗出來。
這房子是瓦房,重新刷過白灰後,顯得極為明淨,配著院前院後的果樹、盆花與河萬草,這座山間的房子變得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