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母子三人一起問。
小黑點頭。
沈月娘接過來看:“五百兩?”
雲照和雲陽睜大眼睛。
沈月娘不敢相信, 把銀票又送到三個孩子麵前,道:“娘識字不多,還有點暈乎乎的, 你們瞅一瞅,瞅一瞅是不是五百兩?”
雲照看清楚了,是五百兩。
雲陽未入書院, 但是識得幾個字, 道:“娘,就是五百兩。”
小黑應道:“對。”
“你爹哪來的五百兩?”沈月娘嚇的不得了。
雲照催促道:“娘,你快看信。”
“好好好。”沈月娘連連答應,目光轉到信紙,呼啦呼啦地翻著信紙,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娘。”雲照不解地喚一聲。
雲陽著急地問:“娘,爹怎麽了?”
小黑皺起眉頭。
沈月娘終於將信看完, 抹一把眼淚,穩了穩情緒:“你爹受苦了,他沒有消息的一年多裏,被調到其他軍營, 跟著主將抗洪救災,書信根本送不出來, 沒多久又在邊疆打仗, 救了主將,但是也受了傷, 養了半年才恢複過來,才寫出這信, 把月銀和賞金換成銀票寄回來給我們。”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沒有負心, 沒有死亡, 沒有失蹤等等狗血事情,隻是種種無法避免的客觀原因,才沒辦法和這邊聯係,雲照對這個未曾謀麵的爹爹,也沒有什麽怨言了。
“爹爹現下身子如何?”雲陽急急地問。
“已經痊愈。”沈月娘吸了吸鼻子,可是想到雲靖養傷半年,那肯定傷的極重了,不由得心疼。
雲陽又問:“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沈月娘擦了擦眼淚,道:“他說今年肯定回來。”忍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
“太好了。”雲陽安慰道:“娘,這是好事兒,爹爹沒事兒,還要回來了,你不要哭。”
雲照從繩上拽掉微濕的手巾,遞給沈月娘:“娘,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