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談?拿槍指著我談嗎?”祁淵故意嗆他。
明明是渴望得到封喉關注的,可現在卻把他拒之門外。
這矛盾感就像是一群螞蟻,叫人心神不寧。
“我可沒這個打算。”封喉說,“談不談隨你,但是不想談也把帳篷拉開,木槿站前半夜的崗,我需要休息。”
先是幾天沒合眼,接著一連七八天隻睡倆小時,恐怕再強壯的人都頂不住。祁淵自知耍小脾氣也要有個度,乖乖把拉鏈拉開了。不過夜視儀還被他藏在身後,是不想交出來的意思。
“你明明也可以讓我站一半時間的崗,多點時間休息的。”
對此,封喉的回答是:“我不放心。”
“一個背部開了大口子、剛從昏迷狀態蘇醒過來的人都比我叫人放心?”祁淵反問。
帳篷空間不大,兩個人一把槍有點擠。
如果可以,祁淵本不想在鬧情緒的時候和對方挨太近。
封喉見祁淵肯開口,便打算坐著和他聊一聊。
這時,木槿把火滅了,環境歸於黑暗,祁淵隻能聽見封喉的聲音從稍靠上的地方傳來:“讓你多睡幾個小時,怎麽反倒不樂意了?”
“問題在信任,懂嗎?”祁淵幾乎要歇斯底裏起來,“到底是什麽事兒我不能聽?你這麽做我沒有任何安全感。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來救我出去的?”
封喉沉默了幾秒,這期間祁淵隻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木槿和我說的是特遣隊內的機密。如果你有權限知道,出去之後自會有人告訴你。”封喉道,“至於站崗……如果沒遇到木槿,我的確要考慮讓你幫忙,但現在隊內已經有兩個正式隊員,不會那麽落魄了。你吃好喝好就行。”
“我沒吃好。”祁淵故意找茬,“你把原本要給我的蘑菇給了木槿之後並沒有為我補上。”
“你還餓著?那我再去烤一串。”說完還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