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又是清理傷口的時間。
當木槿解開繃帶,眼前的場景讓她不由得動作一滯——前一晚還血肉模糊的傷口沒有長出新的菌株不說,竟然已經明顯愈合。
祁淵也隨之心裏一驚。
一方麵他為封喉的好轉慶幸,一方麵他又覺得這進展過□□猛,恐怕要捅出什麽簍子。
果然,木槿反應非常迅猛,她攥著槍起身,快步接近祁淵,一把攢住他的領口,質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我……”祁淵自然心虛,隻能硬著頭皮回懟,“我能做什麽?”
封喉叫住木槿,讓她先等等。
幾分鍾後,封喉將菌化值結果拿給木槿看,說:“數值有明顯降低,說明是我自愈了。別太疑神疑鬼。”
“你覺得我會信嗎?”木槿反問,“且不說有沒有自愈的可能,我問你這是傷口正常的愈合速度?”
“數據就擺在這兒,還有什麽比這更有說服力?”
祁淵沒料到會迎來新一輪的爭吵,他開始感到害怕,想繞過木槿跑到封喉身邊去。
“幻覺。一定是幻覺。”木槿並沒有被說服,她甚至開始崩潰,槍口胡亂地擺著,叫人提心吊膽,“你我都瘋了。我們一定走不出去了。”
“喂,你冷靜些……”
“隻要待在這個怪物身邊我就沒辦法冷靜。”木槿瞪著祁淵,對封喉說,“既然傷口已經愈合,你我已經扯平,我想我們可以分道揚鑣了。”
祁淵迎上木槿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眼神很複雜,不僅僅是厭惡,竟然還有恐懼。
封喉一時啞然。大概是考慮到繼續同行將會一直與爭吵相伴,分頭行動才是最好的結果,他並未挽留,隻是說:“你考慮清楚。”
木槿清晰答道:“對不起,相當清楚。”
她走得決絕又果斷。祁淵看著她的背影,耳邊響起自己的聲音:“她逃走了,被你嚇跑的,你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