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水實在熱得不行,但前幾次的經驗讓他的大腦記住了這個感覺,就是反噬發作起來時的模樣。
所以他睜眼瞧見簡鈺那張臉,下意識便要扔一個幻術上去。
可被燥熱折磨到要瘋掉的段雲水,哪裏來什麽力氣,腦袋昏沉混沌下,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幻術究竟扔成了沒有。
他隻放下手,在迷迷糊糊中勾著簡鈺的脖子,往那冰涼薄唇上輕輕一碰。
本不想趁人之危的簡鈺瞳孔一縮,看著懷中已經開始解衣衫的徒弟,將人打橫抱起,放到了**。
隔日一早,段雲水渾身酸痛地醒來,因昨夜沒睡好,這會兒也不甚清醒,迷迷糊糊間翻了個身,直靠入一個溫熱軀體懷中。
還挺舒服。
段雲水心想,抱著那溫熱身軀又蹭了蹭腦袋。
可剛蹭了兩下,段雲水卻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是跟簡鈺一起睡的。
那,那,那……
這個很舒服的溫熱軀體,難道是簡鈺的嗎?
段雲水猛然驚醒,又猛然坐起身來,驚魂未定地看向簡鈺,心裏祈禱他沒醒。
誰知這般看去,竟是對上簡鈺那一雙清明雙眼。
天知道簡鈺究竟醒了多久。
段雲水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麽會半夢半醒間,抱著簡鈺不放,他還狗膽包天,竟然敢兩下!
誰給他的膽子!
簡鈺目光都帶了幾分涼意,看得段雲水的心拔涼拔涼的。
等了許久,想等簡鈺宣判死刑,卻隻聽得他說:“收拾收拾,該起了。”
這下段雲水都愣了一下,眨巴著那雙漂亮的紫羅蘭桃花眼,盯著簡鈺瞧,“師尊,你不生氣嗎?”
簡鈺瞥他一眼,“你不是一直都黏人?”
段雲水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原來當他黏人,不會覺得這徒弟好怪,並懷恨在心。
“這會兒害怕了?”簡鈺瞧著段雲水那副放下心來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幾乎瞧不清楚,但也確確實實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