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盈缺秘境那夜後,段雲水對簡鈺那簡直是躲都來不及。
來劍宗的時候他還稍稍有些擔憂,可後來又覺得以簡鈺拽得千二八百萬的樣兒,定不是他這個普普通通“劍宗弟子”能見到的。
段雲水也越想越覺得自己跟簡鈺不可能有交集,放心地來了劍宗,結果被告知第一天就要見到簡鈺。
晴天霹靂。
這是什麽好消息?簡直是噩耗!
段雲水蒼白著臉,耷拉著腦袋,心中不滿,又怕被人發現自己異類一般的不高興。
這樣的低頭行為,一直持續到了大家排隊到入門比試現場。
但落座之後,還沒安靜一會兒,便聽見有人一聲驚呼。
一聲驚呼過後,眾人紛紛站起來。
段雲水心裏直翻白眼,但大家都站了,他能不站嗎?當然是不能的。
本意就是不願叫簡鈺注意到自己,若不站起來,豈不是成為突出的那一個了。
段雲水壓下心底不情願,跟著其他修士一同站起身。
但站起來之後,他並不像其他人一般目光炯炯直盯著簡鈺瞧,隻低著腦袋不言語。
“小段,是怕生嗎?”溫禮則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帶了輕輕笑意,不知究竟笑什麽。
“啊,對。”段雲水幹脆認下來,反正每次出門都能收獲新的誤解,多一個倒也沒什麽。
溫禮則抬眸看了簡鈺一眼,又看段雲水,“大家都希望劍尊能說兩句,指點指點,你也這樣想嗎?”
段雲水搖搖頭,“瞧著不像會講的樣子。”
溫禮則又笑,並不言語,隻安靜下來,目光停留在正慷慨激昂發言的長老臉上,搖了搖頭。
溫禮則不提簡鈺還好,一提起簡鈺,段雲水便覺得不自在起來。
總感覺身上有股似有似無的視線,審視一般停留在自己身上。
不會是簡鈺吧?
段雲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