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之後,兩個人包袱也丟了,錢也沒了,而且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於是便隨意找了個方向,走著走著走著人越來越少,這個時候殷鑒水停了下來。
他對著似乎想對晉昭微說什麽,卻又有些不知道怎麽說,雙手緊握,猶豫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下定決心。
“你幫了我那麽多,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我們就這樣分開吧。”殷鑒水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塞到晉昭微手裏,“這是我貼身放著的餘錢,這些,應該夠你回晉家了。”
然後他後退兩步,對晉昭微行了一禮,“此拜,謝你以往對我的照顧,殷某沒齒難忘,今日緣盡,你我從此一別兩寬,望君日後安好,告辭。”
殷鑒水說完,也不敢抬頭看晉昭微的表情,扭頭便走,對晉昭微這麽說,其實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沒辦法,他沒有任何理由與晉昭微在一起,而且,他是真的不想再和晉家有什麽牽扯,在晉家的那段日子他過的是十分的恍惚,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夢裏那些經曆全是他沒受過的苦,就算他身後的殷家已經不複存在,他身邊也沒有人了,他也還是那隻從小嬌生慣養的白鶴,被關在籠子裏受著苦,他就算看著是安靜的,卻也並不甘心。
再者說,他和晉昭微到底是什麽關係?
發生了悖德關係的叔嫂?還是他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他還主動幫著自己逃出晉家的桎梏,連自己都搭上了,對自己不可謂是不上心了,可那又怎麽樣,他現在一點都沒有心思去理清楚這些事情,也不想厘清這事。
與其費神去想這些,到不如讓他好好將養身子安胎,有孕這段時間他可是在糟踐自己,身體明顯感覺不如之前,若是不好好養養,他怕生的時候自己遭罪,孩子出生了先天體虛後天遭罪,這可是他的親骨肉,他唯一的親人,他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