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昭微使喚彩枝使喚得非常隨意順手,那姿態就跟使喚一條狗似的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直看的彩枝在心裏是敢怒不敢言。
偏生這一整個院子就沒有一個能站出來替她撐腰說話的,所以她也隻能把這不愉快強行壓製在心裏。
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姿態,彩枝非常規矩的向晉昭微和晉芸行了個禮,細聲細氣道:“那奴婢便不在這兒打擾少爺、小姐和少夫人用餐了,奴婢就去替您和小姐把消息轉告夫人。”
“嗯嗯嗯,走吧走吧。”就連晉芸也是隨意的擺手,語氣裏帶著催促。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主子們安心用餐。”
看著彩枝有些憤然的離去背影,錢姑的眼裏滿是嘲諷。貴人之間的交際,你一個下賤胚子,就別想著摻和進來了。
三人圍著石桌,用著精致的碗筷,吃著美味的菜肴,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無形之中又拉近了不少。
殷鑒水是非常樂意同他們打好關係的,隻要關係打通了,那麽他在這個府上也算是有所依靠了,而且,就他觀察這兩個人在府中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是在老夫人那比較受寵的孩子。
午飯也吃完了,院落也收拾好了,似乎沒有了繼續待在這裏的理由,於是晉昭微向殷鑒水規規矩矩的道別,之後就強拖著晉芸離開了。
兩兄妹離開之後,這院子驟然冷清了下來,因為那個小丫鬟已經將那些喊過來清掃院子的粗使下人們送了回去,偌大的院子裏就站著他們三個人,一陣風拂過,殷鑒水竟覺得有些冷了。
他輕輕地縮了一下肩膀,錢姑看見之後立馬轉身回屋拿了件披風給他披上,邊幫他係帶子邊關心道:“眼看已經入秋了,少爺,呃,少夫人注意身體,小心著了風寒。”
“謝謝錢姑。”
“您這是說的哪裏的話,照顧您是老奴的職責,何須對我說謝。”錢姑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卻是開心的,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對下人有禮貌,懂得感恩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