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整個人墩在了座位上,大有一副“你休想讓我從這裏起來”的堅定決心。
嗬,當誰傻子呢?你倆老情人久別重逢分外眼紅不想挨著坐,妄想把我這個無辜良民牽扯進去當擋箭牌,休想!
另一邊,賀辭一向冷靜自持的眼眸再次裂開幾道縫,神情可以堪稱是五彩斑斕的黑。
這是什麽意思?當初隻要在提起駱辰,虞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非得好好哄個許久才能哄好,怎麽現在居然眼睜睜看著他蹭到自己身邊來坐?
難道是故意的?又在以退為進說反話鬧脾氣?
對虞喬的“心裏想東非要說西”的毛病已經有ptsd的賀總微微蹙眉,看向了那邊的虞喬,下意識地打量著他的神色。
然而意外的,並沒有看到從前熟悉的那種神情。
倒像是真得很不樂意坐過來似的。
意識到這一點,賀辭的眼神瞬間沉了沉,有些說不出的情緒摻雜其中。
虞喬瞥眼過去,正好對上賀辭那有些沉鬱的目光,幅度很小地挑了挑眉。
謔,果然不高興了!
虞喬自覺一眼就看出了賀辭的真實意圖,心想真是老虎不發威就把我當小傻貓,這種伎倆還能騙得過我。
兩道意味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目光穿越沉寂的機艙而交匯。
恰好站在這兩道目光之間卻被完全忽視的駱辰:你們在幹嘛???
駱辰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有一個人在看自己,隻有自己一個人直直站在原地,場麵異常地尷尬。
——雖然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尷尬,但正因為如此,他就覺得更加尷尬了。
虞喬旁邊的座位上,完全置身事外的林秘書癱在椅背上,看著麵前這副沉默的世界名畫:老板的世界我不懂。
他砸吧砸吧嘴,忽然見老板目光一轉,冰冷的觸感一下子包裹了全身。
林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