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疑惑稍解,原來魏非朝並非長姐親子,那麽魏非朝是否知道此事……
“究竟是怎麽回事?”良久,南雲錚沉聲問。
“先帝曾中過毒,於子嗣一道上有礙,為了魏國朝堂安穩,他與你姐姐商議,假裝有孕,暗中從宗室抱來一個孩子假裝皇嗣。”南義安言語落地有聲:“那個孩子就是魏非朝。”
“原來如此……”南雲錚眼底情緒翻湧,麵上看起來卻愈發沉靜,“安王……又是怎麽一回事?”
“安王的繼室,如今的安王府正君,是南氏族人。”南義安緩緩道來:“安王曾遭遇追殺,剛好被他碰見,將人救下……”
聽他這麽說,南雲錚也回憶起來,安王的第一任王妃生下世子後難產而死,世子七歲時,安王娶了一位身份普通的男子為正君,還引起過一番熱議。後來,安王與正君深入淺出,極為低調。
“此次見麵,我主要是想問一句,若你對那個位置有意,南家所有族人全力相助!”南義安說著露出些苦笑,“族人也是受夠了躲躲藏藏的日子……”
南雲錚垂眸,攝政王府祠堂內牌位上的名字一個個在心頭劃過,父親去世前的親筆信,長姐眼中的愧疚自責……
手上忽然覆上一抹溫熱,他抬眸,溫白疏眼中含著一絲羞意,卻還是堅定地握著他的手,從肌膚相觸的手中,傳出安撫的意味。
“族叔。”南雲錚沒回答南義安的問題,而是淡淡道:“帶著族人去離北疆最近的臨城吧。”
“臨城?”南義安表情疑惑,弄不清他話中的意思。
“本王的人會接應你們,告訴你們該做什麽。”南雲錚說:“不出意外,年前本王會外放至北方。”
若一棵樹隻是枝葉枯黃,尚可拯救,但若是內裏腐爛,倒不如讓它爛在土裏,滋養新生的樹……
年前他會想辦法離開魏國都城,魏國骨子裏已經腐朽至極,與其接手個爛攤子,倒不如讓這個爛攤子全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