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鑫在離開時拿走了秦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是他想拿,是裴賀非要給。
那天他坐在窗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要裴賀放過自己,他不知道裴賀還會耍什麽花招,兩條腿都搭到窗台邊了,半邊身體懸空吊著,差點兒把裴賀嚇出心髒病。
他看到滿頭熱汗,模樣焦急又可憐,低聲哀求,“我放你走,安鑫你別亂動,我真的放你走。
“裴賀,你說到做到。”安鑫望著他,眼底暗得沒有一絲光。
裴賀點頭,那模樣就差跪下來求他了。
於是,安鑫打算再信裴賀一次。
關於秦氏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安鑫本不想要,可裴賀卻說,那些阿貓阿狗都能從他這裏拿套房或者得一輛車,和
顏陪著他耗了四年的青春,總不能什麽都沒得到。
不過人家願意給,就沒有不收的道理,更何況安鑫想要創業,創業就需要錢。
十月底時,安鑫離開了江城,飛機起飛的那刻,他望著眼下越來越小的道路街區,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
說不留戀都是騙人的,他在這裏生活了近十年,其中有四年是被困住的,如果不是這次母親去世,他大概不會下那麽大的決心。
隻是一想到那個人,想到兩人朝夕相處的那些歲月,他的心都會抽疼。
趙靜雯對於裴賀能放走安鑫這事兒起初還挺驚訝,她拐彎抹角的想問裴賀,安鑫到底用了什麽手段?
惹得裴賀火氣上來,一拍桌子道,“我能有什麽辦法!他拿死逼我!我總不能真讓他去死!”
看著麵前這個暴君,趙靜要本想說,“這事兒你也不是沒幹過。”可眼瞅著裴賀嘴邊那三個火泡,想想也算了,他願意放人就好,隻是這次能忍到什麽時候?
趙靜雯希望安鑫夠聰明,逃得夠遠。
這些天裏米弭照舊陪在裴賀身邊,隻是安鑫的走似乎並沒讓他得到半點好處。相反的,裴賀又找了一個新床伴,對米弭隻是偶爾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