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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淺笑了聲,勾住沈鄞的手指,“夫人,我們也走罷。”
“他似乎很怕你。”沈鄞道。
“結過一回梁子,他的人打了我們寨子裏的人,”謝淺說,“我雖領人打了回去,又燒了他們的寨子,卻仍覺得不舒坦,便將他養在城外的小妾告訴了他妻子。”
“比起我這隨口一說的懼內,他才是真懼內,那回我親眼見著他夫人拿了寶劍滿院子砍他。”
謝淺揶揄道,轉而卻又歎了口氣,“但即使是這樣,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依舊管不住,他與原來那小妾斷了,現在又新養了兩房。”
他捏捏沈鄞的手,“我就不一樣了,就算是來這種煙花之地,都會同夫人講。”
沈鄞下意識回捏了一下,“我很黏人嗎?”
“當然了,”謝淺湊近他的耳朵,用氣音道:“你可黏人了,晚上睡覺時要抱著我才肯睡,還偷偷摸摸親我,走哪都要帶著,恨不得別在我衣裳上。”
他一字一句道:“沈硯卿,看不出來啊,你麵上這麽冷,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沈鄞悶笑一聲,未再應答,牽他的手更緊了點。
謝淺也不再逗他,拉著他走快了些,聲音不大不小:“倘若那姓劉的今日再得罪我,我便再將此事也講出去。”
走在前麵的劉幫主聽見,直接一個踉蹌。
豎子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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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來了許多人,方圓百裏的勢力都被找來了,向來也是費了挺大的功夫。
人既已到齊便可開宴,舞姬簇擁,管弦絲竹,觥籌交錯間,所有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向某個地方飄去。
“夫人,嚐嚐這個,”謝淺撩開衣袖,給沈鄞夾菜,“這是永安的名菜,平時出了這地方,估計隻有宮裏招攬的廚子才做得出這般味道,其他的都是掛了名頭,一點也不正宗。”
他托腮看著夫人吃東西,似乎高興得很,眼裏都帶了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