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軟的雙腿讓慕容曦險些站不穩,但為了在將士們麵前維持王上的形象,慕容曦神色除了回孟津話時語氣忍不住重了幾分,其餘時刻都是一臉鎮定自若,腰杆挺得筆直。
玄鷹師的將士們看著一身素衣,“滿身傷痛”卻依舊氣度不凡的王上皆是一臉的敬仰。
孟津則是不明白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得罪了燕王,竟惹得燕王這般語氣,但心中記掛著自家王上的事,孟津又開口問道:
“燕王陛下,吾王與您同在歧雲山遭奸人算計,孟某猜測,那暗算您的奸人與暗算吾王的可能為同一人,燕王陛下可否告知孟某,您在被伏擊後就是掉在了此地嗎?”
聽到孟津有條有理的話,慕容曦唇角微揚,這個地方四麵都是山崖,很容易營造出一種他是遭人暗算,失足落下懸崖的假象。
這也是慕容曦大老遠跑到這裏來的目的,隻要他說自己是被人暗算掉了崖,他就可以極大程度地減少君北曜懷疑他就是這些天與君北曜在一起的阿昭的可能性。
於是慕容曦十分痛快地順著孟津的話說道:“不錯,當日孤途徑歧雲山,卻不想遇到了一群黑衣人,那群黑衣人擅用毒煙,孤不慎吸了他們的毒煙,功力盡失,之後就被他們逼下了山崖。”
慕容曦神色平靜,將一件凶險萬分的事情語氣平淡的敘述著。
聽了自家王上的話,玄鷹師的將士們對王上的敬仰又多了一分。
曆經九死一生,王上卻依舊淡然自若,不愧是他們的王上。
見慕容神色如常,不像是有所欺瞞,孟津雖然遺憾沒有得到關於王上的消息,但還是拱手道:“多謝燕王陛下,若陛下不嫌棄,孟某這裏有些續元膏,對跌打磕撞的傷口十分有效,可贈與……”
“不必了。”
不待孟津的話說完,慕容曦就將其打斷了,且不說他根本就沒斷胳膊斷腿用不著續元膏那種東西,就說他這全身種種皆是拜君北曜所賜,他也不可能接受秦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