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送東西回周家,不是舒然對周家的感情多深,主要是可憐那些小的弟弟妹妹們,每天都吃土豆紅薯,油水都不多一點,日子過得實在艱苦。
周惠算是脫離了苦海,以後不用回農村幹農活了。
倆人回去跟周惠說了拿東西回周家的事,她表情複雜,來了句:“這些東西肯定有一半落入大哥手裏。”不用想也是拿去他對象家,弟弟妹妹根本落不著。
舒然覺得也是,但怎麽辦?
小的就是沒有話語權,吃點東西都要看大人臉色。
明知如此,該拿的還是要拿。
舒然說:“姐,你就別回了,我和慎哥回去一趟,免得你演不來戲。”
“行。”周惠考慮了一下,快結婚了忙著呢,手裏還有兩個床單被罩要做,她尋思著做完自己結婚用的,也給弟弟和徐慎各做一床。
以後兩家離得近,什麽縫縫補補的活兒她都包了。
張羅完自己結婚的事,等弟弟找到單位上個一年半載的班,也該娶媳婦兒了,周惠一邊幹活一邊想著。
最後還把做被套剪出來的碎布頭,連夜做了兩對袖套,讓弟弟帶回去給父母幹農活用。
徐慎平時自己出門,跨上自行車就走,這次跟舒然一起出門,為了舒然在路上舒服點兒,他找江帆借了汽車。
這年頭不查駕駛證,愛怎麽開就怎麽開。
六月天的太陽很大,徐慎出門給自己戴了個墨鏡,白襯衫鬆鬆垮垮地穿著,坐在車上朝舒然招手,很有幾分富家子弟的範兒。
不過徐慎的基因本來就公子哥基因,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後來知道了也不屑回去。
“你怎麽穿這身?”徐慎看見舒然的打扮,還是穿著鄉裏舊衣服,手腕上也沒有戴上昨天買的手表。
舒然扯扯自己的衣服:“穿這身有問題嗎?”
他信奉財不外露,讓人家知道自己過得好沒必要,隻會給人家招來負麵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