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布行, 拿下滿意的貨,他們雙腿累得夠嗆。
特別是舒然,腳上穿著一雙千層底手工老布鞋也不頂用, 回去脫了鞋子一瞧,雙腳大拇指外側和小拇指外側都起了水泡。
“我看看。”徐慎瞧見媳婦兒低頭端詳腳, 人過來一提褲管就蹲了下去,握住舒然的腳查看起來。
幾個紅亮的大水泡映入眼簾, 他瞬間鎖緊了眉頭:“起水泡了。”
“沒事兒。”舒然才沒那麽嬌氣,一會兒洗完澡戳破過兩天就好了。
但徐慎很介意, 恨不得這幾個水泡長在自己腳上, 他想說媳婦兒兩句:就讓你今天留下來休息,你非不聽。
最終當然是沒敢說出口, 自從結婚後,隻有舒然說他的份兒。
等舒然洗了澡, 徐慎一聲不吭端了盆熱水過來。
“幹什麽?”舒然吃驚。
“把腳泡鬆快一下再戳水泡,好得快些。”徐慎很有經驗,不然夜裏睡覺舒然的腳肯定是火辣辣地疼。
“哦……”這個舒然還真不知道。
他磨破腳的經曆有限。
一會兒戳水泡也是徐慎動的手,因為舒然自己慫, 對著自己的肉不敢下手。
徐慎好笑:“這是皮,沒有疼覺神經。”
“道理是這樣,”舒然摸摸鼻子:“但我感性上還是會痛。”
撇開頭嘶地一聲,就都完事兒了, 擠完泡泡裏邊的水, 會疼上一兩個小時, 等到傷口幹透了才會好轉。
徐慎心中也跟針紮似的:“明天好好休息。”
“嗯。”舒然也不再逞強, 往後倒在床鋪上,隨著徐慎給他鬆泛繃緊的腳心和腳踝, 他發出悠長的小鼻音。
男人手勁兒大,摁著挺舒服。
看著媳婦兒挺享受的,徐慎也很貼心,不拘泥於隻照顧這一小塊範圍。
大半個小時下來,舒然覺得自己骨頭縫兒都鬆快了,臉兒也紅撲撲的。
氣氛正當好,可惜不是在南市,否則今兒非大戰個幾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