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漳臉色微微有了變化:“沒什麽, 就是想些事情罷了,對了,遲歸呢?”
“遲歸啊, 他在那裏呢。”陸青鋒撇嘴, 用目光指示了方向。
商遲歸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夜色下湧動的車流人群。
文漳起身走了過去:“遲歸。”
商遲歸回過頭來。
他的身形比從前抽長了太多,五官也比以前鋒利很多,幽藍的瞳孔望過來時,就好像沉在了大海深處,永遠浮不起來一樣。
“怎麽了?”
文漳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才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有見麵, 他竟然覺得遲歸有些過於陌生。
“酒送過來了。”他說。
點了酒的商遲歸回到了沙發上,陸青鋒給他倒了一杯酒遞過去,裝做不經意地問道:“遲歸, 你最近和你二哥是怎麽回事?都不怎麽見你們一起了。”
商遲歸嘴角噙著一抹笑, 漫不經心道:“就是吵架了唄,最近不怎麽想理他。”
得到這個回複, 陸青鋒心裏一鬆,他鬆懈的將手搭在商遲歸肩膀上:“不是我說, 遲歸。和你二哥玩有什麽意思, 和我們玩才好玩啊。”
幽藍的視線輕飄飄落在他的手上:“是啊,和他玩的確不怎麽好玩,所以我現在不是和你們一起了嗎?”
兩人關係不睦,正是陸青鋒想要的結果,又聽商遲歸說二哥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便連忙附和, 並且將商遲謝最近在文政院的所作所為都告訴給了商遲歸, 說完了,靠在沙發上攤開雙手道:“遲歸你就說你二哥是不是有病,分明和我們是一樣的身份,不想著維護我們共同的利益,反而想著什麽公平公正,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公平可言,人一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
“論身份,林望是公爵之子,薑渡他又算個什麽東西,能踩在林望頭上。”
“林望不是私生子嗎?”商遲歸笑意盈盈望向了他,“青鋒,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弟弟也是私生子。”